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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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一直隱匿在陰影處的兩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地不起的流川繁星。
一個娃娃臉，青色頭發用火紅發圈紮成雙馬尾的少女，笑容滿面地用手掐住流川繁星的下巴，迫使流川繁星擡頭與她對視：“1001，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994。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是你的樣子姐姐可是讓我們銘記於心呢。”
“是實驗室讓你們來找我的嗎？”流川繁星眼簾半闔，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向下投出一片深影，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994奇怪地看了流川繁星一眼：“實驗室不是被你和1000毀掉了嗎，哪來的實驗室？”
“那貼在我身上的麻醉劑又是怎麽來的？”
“我們後來回過一次實驗室，那個地方早就破破爛爛的了，我們搜刮了一些有用的東西出來。”
實驗室確實毀了。薄薄的眼皮底下，眼珠因著思緒輾轉些許轉動了一下。流川繁星心裏長久以來繃緊的那根弦突然就松垮下來，沒有了後顧之憂，連這昏暗房間裏的沈悶空氣都感覺清新了許多。
“既然不是實驗室派你們來的，你們根本沒理由與我動手吧？”
“我們沒有理由，但是姐姐好像很討厭你……”
“994，別說了。”
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女生制止994繼續說下去。她穿著一條白色長裙，灰色的頭發是沒有打理過的雜亂。墨藍色的瞳仁大且幽深，當她盯著人不放的時候，總給人一種自己即將成為獵物的感覺。
“我是992，”992的聲音也是死氣沈沈的：“我們要把你帶回去交給姐姐，你沒意見吧？”
994下巴往黃瀨和田中的方向一擡：“那他們兩個怎麽辦？”
992看也不看黃瀨他們一眼，輕描淡寫道：“放他們回去會給姐姐惹麻煩的。”
兩環光圈從手臂流動到手腕，994雙拳相碰，風中氣流繚亂了994衣襟和頭發。她咧嘴笑道：“就是沒用了的意思吧？那讓我來。”臉上是一種天真的殘忍。
994在談笑中高高躍起，看似瘦小的拳頭帶著千鈞之力襲向田中。
只聽一聲巨響，994的拳頭與突如其來的厚實冰墻相撞。以994的拳頭為中心，裂紋迅速向四周延展，冰墻在一片破裂聲中碎成一堆不規則的冰塊不斷掉向地面。
992和994看著冰墻後露出來的流川繁星的臉，驚愕道：“怎麽可能？你不是被……”
流川繁星從後頸上撕下那塊麻醉劑：“你們是說這個嗎？”流川繁星手一放，圓片型的麻醉劑直接墜向地面，發出一聲脆響。
992比994沈穩得多，腦子也轉得快，她不假思索：“麻醉劑還沒碰到你，就已經被你凍住了。”
流川繁星禮貌又客氣，只是笑意不達眼底：“不好意思，沒辦法幫你們測試麻醉劑的藥效了。”她朝田中看了一眼：“你們和小百合不是同伴嗎？為什麽要對她動手。”
994覺得好笑：“誰跟你說她是我們的同伴的？她也配？不過引你出來的工具而已。”
流川繁星不動聲色瞥了一眼在她身後的黃瀨和田中，要保護兩個人，還要跟兩名實驗體戰鬥，有些難辦。
994扭動手腕，笑嘻嘻地說：“我喜歡把大菜放在最前頭，現在還不會動他們。跟我打一場，只要你贏了我，我就答應放你們離開。”
流川繁星沒立即答應，而且望向992這個主話人。992不發聲明，994的話沒有任何保證。
992沒有反對，她似笑非笑，表情涼薄又淡漠：“就照994說的做吧，我沒意見。”
“那我也同意。不過，你不一起上嗎？”流川繁星問992。
“不用擔心，好戰分子只有994一個，我不會動手的。”
994早已躍躍欲試，早在流川繁星和992談話時，她就已經原地放松身體、伸展腿腳。
“現在沒問題了吧，那我上咯。”
994彈跳而起，頭發和衣衫因過快的風速而獵獵張揚。流川繁星躲開994的迎面一擊，黑色長發也隨她一起在空中舞蹈。994一只腳的腳尖剛碰到地面，另一條腿猛然回旋，橫掃帶來的勁風劃破空氣，卻依舊沒傷到流川繁星分毫。
流川繁星不斷閃躲加大了994的怒氣，墻體地面不斷受到她的大力打擊，變得坑坑窪窪。
到目前為止連流川繁星一根頭發都沒碰到的994漸漸失去了耐心，她眼中怒氣愈盛，明明想要一擊即中，向大家證明哪怕是號稱實驗室的“最高傑作”也不過如此。自己現在卻被1001逗弄得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
再一次被流川繁星輕飄飄的避開了攻擊，994真心實意地威脅：“你再跟我動手，我就先弄死那個躺在沙發上的男人。”
“咚”——
塵埃與白色霧氣相互交纏，寒意與塵埃散盡之後，只見從天花板自上而下伸出的巨大冰柱，不由分說，把994強壓在了坑窪的地面上。
994的臉色因驟然而來的劇烈疼痛變得蒼白，她長大嘴巴想痛呼出聲，所剩的力氣卻只夠她發出粗重的鼻息。
背部的重壓消失，994掙紮著站起，流川繁星沒有憐惜的一腳，直接把她嵌進墻面。沒給任何喘息的機會，流川繁星念隨心動，四根冰錐射向994的四肢，把她牢牢釘在墻上。
少女淺瞳孔外沿的那一圈深色有向內裏滋生的趨勢，璀璨如星辰的眼睛仿佛被陰暗的薄雲侵蝕。少女轉動無機質的眼睛：“你剛剛說過的話，要不要再重新考慮一下？”
血肉被刺穿讓994不斷扭動身軀想擺脫掙紮。冰錐的銀白和傷口處汩汩流動的血紅詭異的和諧。994痛苦的哀嚎，聲音淒厲卻沒讓流川繁星內心有一絲波動。
田中嗓音顫抖，憤恨依舊，在此時安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清晰：“怪物！黃瀨君為什麽要喜歡你這種怪物！？”
流川繁星淺棕色的杏眼忽然如雲散般恢覆清明，田中的問話讓她心臟乍然一抖。她第一時間去看黃瀨的反應，黃瀨眼中有擔心，有心疼，有震驚，唯獨沒有在他眼裏看到對她的害怕和閃躲。
992“啪啪”的鼓起掌來：“不愧是曾經實驗室最看好的‘兵器’。你又想踩著我們姐妹的屍體成就你‘最高傑作’的聲名嗎？”
992氣定神閑的樣子讓流川繁星生出警惕之心，這可不是同伴被打倒後應該出現的表情。她緊緊盯防著992，就怕她突然暴起。
992墨藍色的瞳仁比初見時增大了不少，幾乎充占了整個眼眶的一半。她的聲音低沈幽長，仿佛是從古樸森林裏傳出來的精怪在低吟“1001，你最害怕的事情是什麽？有在夢裏見過被你殺死的姐姐們嗎？還是喜歡的人在你眼前消失？或者所有愛你的人全部死在你面前？”
流川繁星的兩手無力地垂放在大腿兩側，眼睛也消散了光彩，變成一片空洞，此時的她更像一具沒有神采的布偶娃娃。
“你對小繁星做了什麽！？”黃瀨艱難用手撐起自己的身體，他掙紮著想起身，可再多的力氣卻是沒有了。他從沒這麽憤恨自己的無力。
992繞過呆立在原地不動的流川繁星，好心解釋道：“我們所有人都被情緒所支配，悲傷、恐懼、痛恨、嫉妒……我只是把她恐懼的情緒放大了而已。”
在破爛陰暗的房間裏，992走出一種在庭院裏漫步的閑適，她用拇指和食指撚起田中手中的匕首：“就比如小百合，她本來只想默默地喜歡你，也不想打攪你的生活。即使你談戀愛了，她也把眼淚往肚子裏咽，還想著再與你相見時，能自如的說出祝福你的話。但是我放大了她的‘嫉妒’，她就再也容不得你和你的戀愛對象了在她面前恩愛了，並且對得到你，毀掉1001充滿了執念。”
黃瀨眉頭微蹙，話語裏是對992的慍怒：“原來是你把田中變得這麽奇怪的。”
“我的能力其實挺好用的，放大憤怒可以讓一個溫吞的老實人頃刻間揮刀殺人；放大悲傷可以讓人為一丁點小事了斷自己的性命；放大恐懼麽……以前也有人嚇死在了自己所幻想出來的恐懼中。”992手握匕首，鋒利的刀刃在流川繁星白皙脆弱的脖頸處流連：“但是我不指望恐懼能嚇死‘最高傑作’，能控住她一時半會兒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鋒刃只要對準那脆弱的脖頸輕輕一劃，溫熱的鮮血就會噴濺而出，落地時就會變為一攤暗色的冰涼。992一想到這個畫面，神情就變得有些難耐。秉持著想象不如踐行，992信手一刀，像切砧板上的肉一樣隨意。
刀刃與脖頸相接，992沒看到想象中的鮮艷，反倒聽到刀刃劃拉過堅冰所產生的刺耳摩擦聲。身體裏應對危機的本能讓992想向後倒退，卻發現自己怎麽也挪動不了半步。992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雙腿在她沒有察覺的時候已經被純白的冰花給封凍起來了。
“怎麽會這樣！？”992失聲叫道：“你怎麽會這麽快就從恐懼中走出來？”自己雖然想過恐懼無法殺死1001，但也沒想到恐懼連控制住她都不行。
流川繁星一拳打在992的臉上，打得她身子一偏：“真是謝謝你，讓我看到那些糟心的畫面。”
992從嘴中吐出一口鮮血，不甘地看著流川繁星：“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麽你能這麽快就從恐懼裏出來。”
“很簡單，我把所有的恐懼都打碎了。”流川繁星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決然：“那些事情，我一件也不會讓它們發生。”
992嘴角青紫，還殘留著血漬被擦後的淡紅，她不顧傷疼，嘴角扯向兩邊，笑得猙獰又開懷：“對你可真是大意不得啊，1001。”
流川繁星眼神一凜，拔地而起的冰盾與帶著勁風拳壓的拳頭碰撞在一起。“砰”，冰墻破裂，碎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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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隱匿在陰影處的兩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地不起的流川繁星。
一個娃娃臉，青色頭發用火紅發圈紮成雙馬尾的少女，笑容滿面地用手掐住流川繁星的下巴，迫使流川繁星擡頭與她對視：“1001，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994。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是你的樣子姐姐可是讓我們銘記於心呢。”
“是實驗室讓你們來找我的嗎？”流川繁星眼簾半闔，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向下投出一片深影，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994奇怪地看了流川繁星一眼：“實驗室不是被你和1000毀掉了嗎，哪來的實驗室？”
“那貼在我身上的麻醉劑又是怎麽來的？”
“我們後來回過一次實驗室，那個地方早就破破爛爛的了，我們搜刮了一些有用的東西出來。”
實驗室確實毀了。薄薄的眼皮底下，眼珠因著思緒輾轉些許轉動了一下。流川繁星心裏長久以來繃緊的那根弦突然就松垮下來，沒有了後顧之憂，連這昏暗房間裏的沈悶空氣都感覺清新了許多。
“既然不是實驗室派你們來的，你們根本沒理由與我動手吧？”
“我們沒有理由，但是姐姐好像很討厭你……”
“994，別說了。”
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女生制止994繼續說下去。她穿著一條白色長裙，灰色的頭發是沒有打理過的雜亂。墨藍色的瞳仁大且幽深，當她盯著人不放的時候，總給人一種自己即將成為獵物的感覺。
“我是992，”992的聲音也是死氣沈沈的：“我們要把你帶回去交給姐姐，你沒意見吧？”
994下巴往黃瀨和田中的方向一擡：“那他們兩個怎麽辦？”
992看也不看黃瀨他們一眼，輕描淡寫道：“放他們回去會給姐姐惹麻煩的。”
兩環光圈從手臂流動到手腕，994雙拳相碰，風中氣流繚亂了994衣襟和頭發。她咧嘴笑道：“就是沒用了的意思吧？那讓我來。”臉上是一種天真的殘忍。
994在談笑中高高躍起，看似瘦小的拳頭帶著千鈞之力襲向田中。
只聽一聲巨響，994的拳頭與突如其來的厚實冰墻相撞。以994的拳頭為中心，裂紋迅速向四周延展，冰墻在一片破裂聲中碎成一堆不規則的冰塊不斷掉向地面。
992和994看著冰墻後露出來的流川繁星的臉，驚愕道：“怎麽可能？你不是被……”
流川繁星從後頸上撕下那塊麻醉劑：“你們是說這個嗎？”流川繁星手一放，圓片型的麻醉劑直接墜向地面，發出一聲脆響。
992比994沈穩得多，腦子也轉得快，她不假思索：“麻醉劑還沒碰到你，就已經被你凍住了。”
流川繁星禮貌又客氣，只是笑意不達眼底：“不好意思，沒辦法幫你們測試麻醉劑的藥效了。”她朝田中看了一眼：“你們和小百合不是同伴嗎？為什麽要對她動手。”
994覺得好笑：“誰跟你說她是我們的同伴的？她也配？不過引你出來的工具而已。”
流川繁星不動聲色瞥了一眼在她身後的黃瀨和田中，要保護兩個人，還要跟兩名實驗體戰鬥，有些難辦。
994扭動手腕，笑嘻嘻地說：“我喜歡把大菜放在最前頭，現在還不會動他們。跟我打一場，只要你贏了我，我就答應放你們離開。”
流川繁星沒立即答應，而且望向992這個主話人。992不發聲明，994的話沒有任何保證。
992沒有反對，她似笑非笑，表情涼薄又淡漠：“就照994說的做吧，我沒意見。”
“那我也同意。不過，你不一起上嗎？”流川繁星問992。
“不用擔心，好戰分子只有994一個，我不會動手的。”
994早已躍躍欲試，早在流川繁星和992談話時，她就已經原地放松身體、伸展腿腳。
“現在沒問題了吧，那我上咯。”
994彈跳而起，頭發和衣衫因過快的風速而獵獵張揚。流川繁星躲開994的迎面一擊，黑色長發也隨她一起在空中舞蹈。994一只腳的腳尖剛碰到地面，另一條腿猛然回旋，橫掃帶來的勁風劃破空氣，卻依舊沒傷到流川繁星分毫。
流川繁星不斷閃躲加大了994的怒氣，墻體地面不斷受到她的大力打擊，變得坑坑窪窪。
到目前為止連流川繁星一根頭發都沒碰到的994漸漸失去了耐心，她眼中怒氣愈盛，明明想要一擊即中，向大家證明哪怕是號稱實驗室的“最高傑作”也不過如此。自己現在卻被1001逗弄得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
再一次被流川繁星輕飄飄的避開了攻擊，994真心實意地威脅：“你再跟我動手，我就先弄死那個躺在沙發上的男人。”
“咚”——
塵埃與白色霧氣相互交纏，寒意與塵埃散盡之後，只見從天花板自上而下伸出的巨大冰柱，不由分說，把994強壓在了坑窪的地面上。
994的臉色因驟然而來的劇烈疼痛變得蒼白，她長大嘴巴想痛呼出聲，所剩的力氣卻只夠她發出粗重的鼻息。
背部的重壓消失，994掙紮著站起，流川繁星沒有憐惜的一腳，直接把她嵌進墻面。沒給任何喘息的機會，流川繁星念隨心動，四根冰錐射向994的四肢，把她牢牢釘在墻上。
少女淺瞳孔外沿的那一圈深色有向內裏滋生的趨勢，璀璨如星辰的眼睛仿佛被陰暗的薄雲侵蝕。少女轉動無機質的眼睛：“你剛剛說過的話，要不要再重新考慮一下？”
血肉被刺穿讓994不斷扭動身軀想擺脫掙紮。冰錐的銀白和傷口處汩汩流動的血紅詭異的和諧。994痛苦的哀嚎，聲音淒厲卻沒讓流川繁星內心有一絲波動。
田中嗓音顫抖，憤恨依舊，在此時安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清晰：“怪物！黃瀨君為什麽要喜歡你這種怪物！？”
流川繁星淺棕色的杏眼忽然如雲散般恢覆清明，田中的問話讓她心臟乍然一抖。她第一時間去看黃瀨的反應，黃瀨眼中有擔心，有心疼，有震驚，唯獨沒有在他眼裏看到對她的害怕和閃躲。
992“啪啪”的鼓起掌來：“不愧是曾經實驗室最看好的‘兵器’。你又想踩著我們姐妹的屍體成就你‘最高傑作’的聲名嗎？”
992氣定神閑的樣子讓流川繁星生出警惕之心，這可不是同伴被打倒後應該出現的表情。她緊緊盯防著992，就怕她突然暴起。
992墨藍色的瞳仁比初見時增大了不少，幾乎充占了整個眼眶的一半。她的聲音低沈幽長，仿佛是從古樸森林裏傳出來的精怪在低吟“1001，你最害怕的事情是什麽？有在夢裏見過被你殺死的姐姐們嗎？還是喜歡的人在你眼前消失？或者所有愛你的人全部死在你面前？”
流川繁星的兩手無力地垂放在大腿兩側，眼睛也消散了光彩，變成一片空洞，此時的她更像一具沒有神采的布偶娃娃。
“你對小繁星做了什麽！？”黃瀨艱難用手撐起自己的身體，他掙紮著想起身，可再多的力氣卻是沒有了。他從沒這麽憤恨自己的無力。
992繞過呆立在原地不動的流川繁星，好心解釋道：“我們所有人都被情緒所支配，悲傷、恐懼、痛恨、嫉妒……我只是把她恐懼的情緒放大了而已。”
在破爛陰暗的房間裏，992走出一種在庭院裏漫步的閑適，她用拇指和食指撚起田中手中的匕首：“就比如小百合，她本來只想默默地喜歡你，也不想打攪你的生活。即使你談戀愛了，她也把眼淚往肚子裏咽，還想著再與你相見時，能自如的說出祝福你的話。但是我放大了她的‘嫉妒’，她就再也容不得你和你的戀愛對象了在她面前恩愛了，並且對得到你，毀掉1001充滿了執念。”
黃瀨眉頭微蹙，話語裏是對992的慍怒：“原來是你把田中變得這麽奇怪的。”
“我的能力其實挺好用的，放大憤怒可以讓一個溫吞的老實人頃刻間揮刀殺人；放大悲傷可以讓人為一丁點小事了斷自己的性命；放大恐懼麽……以前也有人嚇死在了自己所幻想出來的恐懼中。”992手握匕首，鋒利的刀刃在流川繁星白皙脆弱的脖頸處流連：“但是我不指望恐懼能嚇死‘最高傑作’，能控住她一時半會兒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鋒刃只要對準那脆弱的脖頸輕輕一劃，溫熱的鮮血就會噴濺而出，落地時就會變為一攤暗色的冰涼。992一想到這個畫面，神情就變得有些難耐。秉持著想象不如踐行，992信手一刀，像切砧板上的肉一樣隨意。
刀刃與脖頸相接，992沒看到想象中的鮮艷，反倒聽到刀刃劃拉過堅冰所產生的刺耳摩擦聲。身體裏應對危機的本能讓992想向後倒退，卻發現自己怎麽也挪動不了半步。992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雙腿在她沒有察覺的時候已經被純白的冰花給封凍起來了。
“怎麽會這樣！？”992失聲叫道：“你怎麽會這麽快就從恐懼中走出來？”自己雖然想過恐懼無法殺死1001，但也沒想到恐懼連控制住她都不行。
流川繁星一拳打在992的臉上，打得她身子一偏：“真是謝謝你，讓我看到那些糟心的畫面。”
992從嘴中吐出一口鮮血，不甘地看著流川繁星：“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麽你能這麽快就從恐懼裏出來。”
“很簡單，我把所有的恐懼都打碎了。”流川繁星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決然：“那些事情，我一件也不會讓它們發生。”
992嘴角青紫，還殘留著血漬被擦後的淡紅，她不顧傷疼，嘴角扯向兩邊，笑得猙獰又開懷：“對你可真是大意不得啊，1001。”
流川繁星眼神一凜，拔地而起的冰盾與帶著勁風拳壓的拳頭碰撞在一起。“砰”，冰墻破裂，碎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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